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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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六人聽了話又轉頭看了看石顯的意思，只見石顯漫不經心的轉了轉拇指上的綠扳指，那樣子竟是默許了。
得到石顯首肯後六人終於看到希望似的爭先恐後往藏書室的方向奔去，留下一地等著看好戲的人們在竊竊私語，我也懶得關心眾人各式投來的目光，不想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傳來，
“什麽事這麽熱鬧？”
竟是太子劉驁。
他今天看起來心情不佳，整個人懶懶的樣子看起來沒有什麽精神，只是精神不好待在自己宮裏不就好了，跑到這偏遠的蘭臺幹什麽，當然有此疑問的自然不只是我一個人。
“奴婢見過太子殿下，不知是什麽風讓殿下大駕光臨。”只見石顯向劉驁行了一禮，面上卻不見真有幾分尊重，想來素日裏權勢滔天管了，竟是連堂堂東宮太子都不怎麽放在眼裏了。
只見劉驁也不甚在意的樣子，略點了點頭漸漸走近了我，用著只有我們兩個人的聲音低語道：
“這裏的事情孤已知曉，你既然自己不知深淺的卷了進來，不管此番折騰真假，孤都不準你把真相揭出去！否則”
許是感知到對面石顯探究的目光，劉驁的話沒有說盡，眼前的人離得這樣近，笑得和顏悅色，我卻清楚的知道，這是在向我下通牒威脅了。
小小宮女的我本從一開始就不受眼前這位太子殿下的待見，剛才一念之差的冒出頭插手這件事，卻不曾想到看起來簡單的一件事後面會面臨這麽多覆雜的狀況。
整件事要斷清楚其實不難，最先拿到殘卷的人就是作案的人，因為他最熟悉書籍的擺放位置。這便是我剛才應承石顯時一早就想好的方法，如今劉驁看著我的神色卻是明顯不想讓我揭破這層真相。看著那六個人依次走上前來，電光火石之間我只能再賭一把求情。
“其實一本卷書也沒什麽要緊，陛下都不在意常侍大人不如大人大量饒恕這些人…”我的聲音越來越小，想到這些日子以來聽到的眼前石顯的各種傳說和喜怒無常，心裏其實一點底氣也無。
“你是想讓我放了這些人再不追究？”石顯面色一冷，看起來也是沒想到我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此事幹涉頗多，怕不是班姑娘一力可以承受的。”石顯繼續說完，便令手下人行動，顯然是打算把人直接帶走了。
“我，我懇請常侍大人。”我確實是不自量力的以為可以求個情面，卻不知自己的身份在這偌大的皇宮能保住自己已是不易。可是劉驁就在眼前，此事不能善了終究是我的禍端，說完鄭重向石顯行了一個大禮。
“班姑娘你一番好意老夫心領了，只是，只是你怎能在害死蕭尚書的罪首面前卑躬屈膝？”楊老看形勢已經無法阻止，我的哀求也沒有效果，哀其不幸的朝我嘆道。石顯顯然也被我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此刻聽到楊老的話眉心微微跳了一下。
楊老的話其實與我也是一團霧水，之前從王巨君那裏得知已故的蕭尚書是我的外祖父，似乎是個很有名望的清流，卻不知這裏頭還牽涉著石顯的緣故，難道是因為石的迫害？縱然我是異世還魂而來，隔了這樣的血仇，今時今日眼前的做法確實不夠妥當。
不想楊老這一番話居然同時觸動了剛才決絕不肯善罷甘休的石顯，只見他嘆了一口氣，神色覆雜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那驚慌失措的六人，終於擺了擺手示意侍從將他們松開。
“罷了，此事暫且揭下，只是若再有下次，便不會有這樣的好運氣了。”
看著石顯的車架漸漸走遠，眾人如臨大赦散去，我也如釋重負，謝天謝地，不想一聲嘆氣還未抒發出來，卻忘記了身邊還有另一尊大佛還未請走。
“看來班姑娘的情面當真不小。”是劉驁的冷嘲熱諷。
“打住打住，太子尊駕早不來晚不來，趕著這個時候過來湊熱鬧，難道不是料定了有此結局麼？”
如今四下無人，仔細想想此事前因後果，不難看出我被眼前的太子殿下當做了一枚擋災的棋子。
借秦書勸誡陛下一事應該與他脫不了關系，也虧的他算的仔細料定石顯會因為與我家的一點前因賣這一分薄面，只是人情如紙，從來不是好相與的，更何況平白被人利用了一回又有什麽可開心的呢？
“罷了，孤也不會白用你的人情，這裏有人托我帶一封家書給你。”
我還在氣頭上，懶得理眼前的這尊瘟神，劉驁見我沒反應轉身就要走的樣子，想了想我只得上前奪過，一打開卻是來自家中母親的信。
信中除了家裏近日一些瑣事，還提到班游在斷崖找到了二娘的屍體，想來是那日張皇失措不小心跌落殞命，想想二娘臨死前與管家的那些糾葛，死者為大，我也不打算再在人前揭開，就讓班游好好扶靈歸故裏吧。
正在想這些事情，不想對面的劉驁盯著我的手臂皺了皺眉，“這是怎麽回事？”
我順著他的目光，才發現自己右手臂上不知何時磨出一片烏青，想是剛才人多忙著攔楊老被那些侍衛拉扯之間粗魯撞到了也不一定。
“給我看看。”劉驁不知吃錯了什麽藥居然在這上面不依不饒起來。我下意識的不想有更多牽扯，趕忙把胳膊收了回去，垂著眼裝作一臉恭謹的樣子道，“奴婢無礙。”
縱然手臂上留下的烏青隱隱作痛甚至會有些難看，可是比起和眼前的太子殿下多費幾句口舌，我寧願裝著若無其事趕快溜之大吉的好。
“孤的關心讓你很緊張？”劉驁見我退卻，不怒反笑，表情裏多了一絲玩味，卻恰恰被我一擡頭捕捉了去，瞬間有些微怔。
“比起假惺惺的關心，太子殿下還是想想怎麽善蘭臺的後吧，看石常侍這個架勢，下次怕是不會有這麽好的運氣。”
我其實一點都不喜歡這種危險的情緒，索性很快恢覆到冷漠的模式，趁著對面人恍惚的功夫，我自顧自趕快行了一禮溜了。
快要回到雲光殿的一處拐角，卻意外見到王巨君立在那裏等人的樣子，這個時辰快要臨近宮門下鑰，他出現在這裏，難道是因為我麼？
一邊想著一邊走近行禮招呼，他見了我，頓時一副心安的樣子：
“恬兒姑娘無事就好，方才我從陛下處議事回來，聽聞我前腳離開後腳石顯的車架就往蘭臺去了，待我趕至那裏，卻不見你們的蹤影，又不好大張旗鼓的去問，總是要在這裏見到你平安才好。”
他說話的時候額角上還有細密的汗滴，想來以王巨君如今的品級並不能在宮中乘騎，這樣跑來跑去的奔波可不是累的滿頭大汗，我心裏不由一暖，嘴上說話卻還是一慣的逞強，“也沒什麽要緊，我不是平安回來了嘛！”
“看來你還是對這位常侍大人的手段一無所知，我便問你，這幾次接觸下來，你可有聞到石顯身上極重的熏香？”
王巨君這樣一問還真是，匆匆見了石顯兩次，確實是每次都可以聞到一股很濃的熏香，我還以為是他個人喜好如此。
“整日在陛下和宮裏一眾貴人之間，那是為了掩蓋他身上殺過人的血腥之氣。你只見他言笑晏晏，何曾知曉可能就在一刻鐘前，便有人命喪其手。”
王巨君的話令我下意識的一陣惡寒，再想到今日那個端茶遞水的小姑娘不就是這樣談笑間被石顯下令亂棒打死，胃裏只覺得忍不住的惡心上湧，今日這接二連三的事情，不管是石顯，還是劉驁，都在脅著我這個小醜刀劍上跳舞罷了。
嘔吐的樣子著實不雅，引來王巨君也有些慌了，一邊上前幫著我拍拍後背寬慰，一邊有些自責了：
“都怪我，原本是怕你不知深淺一再卷入石顯的事裏頭去，忘了貿貿然實情告之，一時著實讓人難以接受。”
我顧不上說話，接過他遞過來的帕子，連續的幹嘔讓我的面色也更加蒼白，好不容易緩了緩，卻見一個小黃門匆匆趕過來朝王巨君說了什麽，看起來應該是提醒他到了出宮的時辰了，只見他仰頭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我不慎放心，似有未盡之語，卻終於還是囑咐我好好休息不要多慮便離開了。
話雖如此，一晚上的輾轉反側是免不了了，想起這進宮日子不久一連串的遭遇，想要摸魚躺平的混到出宮怕是太難太難。好在第二日遇上官員休沐，也沒再聽說蘭臺那邊再未發生事情，想來也都料理的差不多了。依照慣例我也可在這一日偷偷懶了。
不想大早晨一開門，劉驁居然再次屈尊降貴的來了。我下意識的左右看了看，好在曹芯兒和馬大小姐都不在，不然還不知道又會惹出怎樣的麻煩。
“太子殿下好像很閑的樣子？”沒得辦法只得先把人讓進殿內，我倒了一杯茶給劉驁，嘴上卻說著毫不客氣的話。
“只是聽說你昨天從蘭臺回來之後病了，索性無事，孤便過來瞧瞧。”
多年前第一篇文多有不足，填坑中，感謝讀者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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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六人聽了話又轉頭看了看石顯的意思，只見石顯漫不經心的轉了轉拇指上的綠扳指，那樣子竟是默許了。
得到石顯首肯後六人終於看到希望似的爭先恐後往藏書室的方向奔去，留下一地等著看好戲的人們在竊竊私語，我也懶得關心眾人各式投來的目光，不想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傳來，
“什麽事這麽熱鬧？”
竟是太子劉驁。
他今天看起來心情不佳，整個人懶懶的樣子看起來沒有什麽精神，只是精神不好待在自己宮裏不就好了，跑到這偏遠的蘭臺幹什麽，當然有此疑問的自然不只是我一個人。
“奴婢見過太子殿下，不知是什麽風讓殿下大駕光臨。”只見石顯向劉驁行了一禮，面上卻不見真有幾分尊重，想來素日裏權勢滔天管了，竟是連堂堂東宮太子都不怎麽放在眼裏了。
只見劉驁也不甚在意的樣子，略點了點頭漸漸走近了我，用著只有我們兩個人的聲音低語道：
“這裏的事情孤已知曉，你既然自己不知深淺的卷了進來，不管此番折騰真假，孤都不準你把真相揭出去！否則”
許是感知到對面石顯探究的目光，劉驁的話沒有說盡，眼前的人離得這樣近，笑得和顏悅色，我卻清楚的知道，這是在向我下通牒威脅了。
小小宮女的我本從一開始就不受眼前這位太子殿下的待見，剛才一念之差的冒出頭插手這件事，卻不曾想到看起來簡單的一件事後面會面臨這麽多覆雜的狀況。
整件事要斷清楚其實不難，最先拿到殘卷的人就是作案的人，因為他最熟悉書籍的擺放位置。這便是我剛才應承石顯時一早就想好的方法，如今劉驁看著我的神色卻是明顯不想讓我揭破這層真相。看著那六個人依次走上前來，電光火石之間我只能再賭一把求情。
“其實一本卷書也沒什麽要緊，陛下都不在意常侍大人不如大人大量饒恕這些人…”我的聲音越來越小，想到這些日子以來聽到的眼前石顯的各種傳說和喜怒無常，心裏其實一點底氣也無。
“你是想讓我放了這些人再不追究？”石顯面色一冷，看起來也是沒想到我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此事幹涉頗多，怕不是班姑娘一力可以承受的。”石顯繼續說完，便令手下人行動，顯然是打算把人直接帶走了。
“我，我懇請常侍大人。”我確實是不自量力的以為可以求個情面，卻不知自己的身份在這偌大的皇宮能保住自己已是不易。可是劉驁就在眼前，此事不能善了終究是我的禍端，說完鄭重向石顯行了一個大禮。
“班姑娘你一番好意老夫心領了，只是，只是你怎能在害死蕭尚書的罪首面前卑躬屈膝？”楊老看形勢已經無法阻止，我的哀求也沒有效果，哀其不幸的朝我嘆道。石顯顯然也被我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此刻聽到楊老的話眉心微微跳了一下。
楊老的話其實與我也是一團霧水，之前從王巨君那裏得知已故的蕭尚書是我的外祖父，似乎是個很有名望的清流，卻不知這裏頭還牽涉著石顯的緣故，難道是因為石的迫害？縱然我是異世還魂而來，隔了這樣的血仇，今時今日眼前的做法確實不夠妥當。
不想楊老這一番話居然同時觸動了剛才決絕不肯善罷甘休的石顯，只見他嘆了一口氣，神色覆雜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那驚慌失措的六人，終於擺了擺手示意侍從將他們松開。
“罷了，此事暫且揭下，只是若再有下次，便不會有這樣的好運氣了。”
看著石顯的車架漸漸走遠，眾人如臨大赦散去，我也如釋重負，謝天謝地，不想一聲嘆氣還未抒發出來，卻忘記了身邊還有另一尊大佛還未請走。
“看來班姑娘的情面當真不小。”是劉驁的冷嘲熱諷。
“打住打住，太子尊駕早不來晚不來，趕著這個時候過來湊熱鬧，難道不是料定了有此結局麼？”
如今四下無人，仔細想想此事前因後果，不難看出我被眼前的太子殿下當做了一枚擋災的棋子。
借秦書勸誡陛下一事應該與他脫不了關系，也虧的他算的仔細料定石顯會因為與我家的一點前因賣這一分薄面，只是人情如紙，從來不是好相與的，更何況平白被人利用了一回又有什麽可開心的呢？
“罷了，孤也不會白用你的人情，這裏有人托我帶一封家書給你。”
我還在氣頭上，懶得理眼前的這尊瘟神，劉驁見我沒反應轉身就要走的樣子，想了想我只得上前奪過，一打開卻是來自家中母親的信。
信中除了家裏近日一些瑣事，還提到班游在斷崖找到了二娘的屍體，想來是那日張皇失措不小心跌落殞命，想想二娘臨死前與管家的那些糾葛，死者為大，我也不打算再在人前揭開，就讓班游好好扶靈歸故裏吧。
正在想這些事情，不想對面的劉驁盯著我的手臂皺了皺眉，“這是怎麽回事？”
我順著他的目光，才發現自己右手臂上不知何時磨出一片烏青，想是剛才人多忙著攔楊老被那些侍衛拉扯之間粗魯撞到了也不一定。
“給我看看。”劉驁不知吃錯了什麽藥居然在這上面不依不饒起來。我下意識的不想有更多牽扯，趕忙把胳膊收了回去，垂著眼裝作一臉恭謹的樣子道，“奴婢無礙。”
縱然手臂上留下的烏青隱隱作痛甚至會有些難看，可是比起和眼前的太子殿下多費幾句口舌，我寧願裝著若無其事趕快溜之大吉的好。
“孤的關心讓你很緊張？”劉驁見我退卻，不怒反笑，表情裏多了一絲玩味，卻恰恰被我一擡頭捕捉了去，瞬間有些微怔。
“比起假惺惺的關心，太子殿下還是想想怎麽善蘭臺的後吧，看石常侍這個架勢，下次怕是不會有這麽好的運氣。”
我其實一點都不喜歡這種危險的情緒，索性很快恢覆到冷漠的模式，趁著對面人恍惚的功夫，我自顧自趕快行了一禮溜了。
快要回到雲光殿的一處拐角，卻意外見到王巨君立在那裏等人的樣子，這個時辰快要臨近宮門下鑰，他出現在這裏，難道是因為我麼？
一邊想著一邊走近行禮招呼，他見了我，頓時一副心安的樣子：
“恬兒姑娘無事就好，方才我從陛下處議事回來，聽聞我前腳離開後腳石顯的車架就往蘭臺去了，待我趕至那裏，卻不見你們的蹤影，又不好大張旗鼓的去問，總是要在這裏見到你平安才好。”
他說話的時候額角上還有細密的汗滴，想來以王巨君如今的品級並不能在宮中乘騎，這樣跑來跑去的奔波可不是累的滿頭大汗，我心裏不由一暖，嘴上說話卻還是一慣的逞強，“也沒什麽要緊，我不是平安回來了嘛！”
“看來你還是對這位常侍大人的手段一無所知，我便問你，這幾次接觸下來，你可有聞到石顯身上極重的熏香？”
王巨君這樣一問還真是，匆匆見了石顯兩次，確實是每次都可以聞到一股很濃的熏香，我還以為是他個人喜好如此。
“整日在陛下和宮裏一眾貴人之間，那是為了掩蓋他身上殺過人的血腥之氣。你只見他言笑晏晏，何曾知曉可能就在一刻鐘前，便有人命喪其手。”
王巨君的話令我下意識的一陣惡寒，再想到今日那個端茶遞水的小姑娘不就是這樣談笑間被石顯下令亂棒打死，胃裏只覺得忍不住的惡心上湧，今日這接二連三的事情，不管是石顯，還是劉驁，都在脅著我這個小醜刀劍上跳舞罷了。
嘔吐的樣子著實不雅，引來王巨君也有些慌了，一邊上前幫著我拍拍後背寬慰，一邊有些自責了：
“都怪我，原本是怕你不知深淺一再卷入石顯的事裏頭去，忘了貿貿然實情告之，一時著實讓人難以接受。”
我顧不上說話，接過他遞過來的帕子，連續的幹嘔讓我的面色也更加蒼白，好不容易緩了緩，卻見一個小黃門匆匆趕過來朝王巨君說了什麽，看起來應該是提醒他到了出宮的時辰了，只見他仰頭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我不慎放心，似有未盡之語，卻終於還是囑咐我好好休息不要多慮便離開了。
話雖如此，一晚上的輾轉反側是免不了了，想起這進宮日子不久一連串的遭遇，想要摸魚躺平的混到出宮怕是太難太難。好在第二日遇上官員休沐，也沒再聽說蘭臺那邊再未發生事情，想來也都料理的差不多了。依照慣例我也可在這一日偷偷懶了。
不想大早晨一開門，劉驁居然再次屈尊降貴的來了。我下意識的左右看了看，好在曹芯兒和馬大小姐都不在，不然還不知道又會惹出怎樣的麻煩。
“太子殿下好像很閑的樣子？”沒得辦法只得先把人讓進殿內，我倒了一杯茶給劉驁，嘴上卻說著毫不客氣的話。
“只是聽說你昨天從蘭臺回來之後病了，索性無事，孤便過來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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